《读库》前几年断断续续看过几本,这两年补偿心理作祟,忙着翻各种多年以前听说过或想看看不到、想买又买不起的乱七八糟的书,对《读库》的兴趣就淡了。
2020年《读库》就要出到100期,一定会推出全套纪念版,要买。《单向街》杂志书“单读”系列似乎应该不错,许知远这个名字常常在哪里看到,好像狠厉害。“2020年,省吃俭用也要买齐这两套书。”2019年11月的某天我这样想。后来觉得“单读”系列一本都没有看过就想收齐全套,太冒失了(主要是财力不济),于是原价六折淘来一本“单读”07《旁观者之痛》旧书。开本比一般书要小一点,内页不知道用的叫什么纸张,淡淡泛黄,轻而不薄,拿在手里,大小合适,轻重合适,舒服。两天读下来,觉得我这有限又宝贵的一点书资,还是买一点自己看得懂的书罢。
上周翻完胡洪侠/杨照/马家辉的《三生三世@1963》,本周一、二两个白天,顺藤摸瓜把胡洪侠的《非日记:2002年前后的书情书色》翻完。这也是最近一年看得比较多的“书之书”的一种。算了一下,2019年看过的“书之书”(关于书的书)有海豚出版社2011年10月1版1印挹彭的《东西两场访书记》、东方出版社2018年5月1版1印周振鹤的《藏书不乐》、中信出版社2012年11月1版1印王强的《读书毁了我》、上海三联书店2008年1版、2011年5月6印刘易斯·布兹比的《书店的灯光》、光明出版社2013年1月1版1印西尔薇娅·毕奇的《莎士比亚书店》、中国友谊出版公司2017年6月1版1印佩特拉·哈特利布的《我的奇妙书店》,而这个领域的阅读,始于三联书店2005年5月1版1印范用的《买书琐记》。以上“书之书”都是淘来的旧书。
手上这本《非日记:2002年前后的书情书色》是海豚出版社2015年6月1版1印,上下两册,新书,上个月在二十四书香书店入手。上册比下册有趣,跌跌不休的买书清单部分比中国足球的部分有趣。还有大概三分之一的内容我也有经历,并且奇奇怪怪红不红粉不粉的布面硬装封面,几乎就是我当年对深圳这座海风咸湿的城市的感觉。那段时间我也在深圳,只是写书人在关内,我在关外,同一件事感受不同,例如“9·11”那天,街头报摊、报刊亭里,一报难求;非典(SARS)时期,大街上白大褂扑人像屠宰场里扑鸡……并且关内人当时也并不认为关外也是深圳——就像现在,我住在贵阳市乌当区新添寨乡下,从行政区域来说这里是贵阳市,但市区的人们不觉得这里属于贵阳,就连这里的村民也不认为自己就住在“贵阳”,以至于周末进城而说“上贵阳”。这个小城尚且如此,深圳就更不用说了。关于深圳那几年,我在2010年9月的日志《落荒而逃的青春》和2017年的日志《【回忆录】为了让生活更加美好》里说到一点,可见不论好记性还是坏记性也都不如写博客15年的烂笔头。
《非日记》下册里有一篇买书清单里提到高阳,颇为推崇。我知道“有井水处有金庸,有村镇处有高阳”这句话。金庸、古龙、梁羽生,小学时就开始看,2019年陆陆续续九成新半价竟然淘齐了广州出版社“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一套36册,也算淘旧书一大收获。但这套书有个瑕疵,毕竟是凑的,所以从2011年11月的1版1印到2013年4月2版、2015年11月4印的都有。如果不在乎版本,也是整整齐齐一套。但从来没看过高阳的书。以前想这么厉害的人和书,有机会(有钱时遇到合适的版本)也要凑齐一套高阳(90余部105册)才行。昨晚从书架上抽出华夏出版社2004年3月1版1印高阳的《风尘三侠》,睡前从9点到12点跨年看完。正好两年前看过后浪出版公司2016年8月1版1印汪辟疆校的繁体《唐人小说》,里面就有《虬髯客传》,是唐末杜光庭撰,据颜氏文房小说校录,广记校补,远比高阳的《风尘三侠》精彩传神得多得多。现在看来不但可以用这笔高阳预算买到其他喜欢的书,这本《风尘三侠》也可以捐给幸福学堂图书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