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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人进城

终于不再拿新冠病毒说事了。新冠就是一场病毒性感冒,谁没有感冒过?除了去医院还要核酸阴性(费解),连乘坐公交车都不需要绿码了。

昨天,下午带花卷在六广门的也闲书局呆了两个小时,遇到秋蚂蚱和高姐,闲聊几句,蹭了一壶茶,买书几种。忘了几种。晚上要带花卷看小剧场话剧,所以只带走王鼎钧的《山里山外》和沙孟海的《印学史》,其余的书就寄存在收银台,拜托店长元旦前后《也闲小记:2022》印出来再一并打包发给我。沙孟海的《印学史》买了两本,一本自己读,一本送给曙光老师。曙光老师是书法老师,送他的书,我都不敢题赠,班门弄斧会更显拙。

离开也闲书局,从六广门走到小十字,花卷看到路边装修有特色的店就会停下,边拍照边赞叹不已,“爸爸,我们真的是乡下人啊!”花卷这么说,让我想起我们已经好久都没进城了。在觉园禅院对面的巷子里吃了炒饭后,还有一个小时话剧才开始,就去了南国花锦。上一次在南国花锦摆摊卖手工皂已经是三年前疫情刚开始时。花卷在那里看什么都新奇,看到商家印赠的宣传资料都要收集起来放进我的书包,说是要带回家做手账素材。十足的乡下孩子。

提前十分钟进场,和熊猫、香蕉两位老师见了面。晚上七点半,小剧场话剧《金枝玉叶》开演。满座。花卷全场笑个不停,“想不到爸爸会写出这么油腻的戏,哈哈哈……”她说。喜剧嘛,就是要开心。

目前我总共就参与了两个剧本和填了三首歌的词,都是和熊猫老师合作。

散场到家,给熊猫老师发微信说,我不会参与她的下一部戏了。一是希望她能真正独立完成,最终形成自己的风格;二是如果找不到合适的演员,修改剧本去贴合演员对我来说比较困难;三是小剧场的演出如果要最大限度达到剧本想表达的,就需要编剧跟着排练,参与讨论,现场微调,这个时间对我来说很难协调。

这个戏总共演了三天(三场)。最终能搬上舞台,太不容易了

土潮喜剧《金枝玉叶》

3月完成,原计划4月中旬演员进组,7月公演的,我和熊猫老师合作的第二个剧本,受疫情影响,这个月才再次启动。如果不再静默,下个月公演打个贺岁档——一个土潮喜剧,但我们给了它一个非常TVB的戏名——《金枝玉叶》。

当时写完剧本,我顺手给戏里的两首插曲也写了词。昨天晚上快11点了,熊猫老师和香蕉老师录成了小样发给我。一首《烧烤颂》,一首《心尖颠》。

每天早上的上学路,我们都要在车里学半小时日语,但是今天没有。一路都在循环播放香蕉老师用他的毕节话唱的这两首插曲,洗脑又上头,花卷跟着哼都会唱了。我问花卷要不要在戏里跑个龙套,去体验、见识一下。她扭捏了一下,太座鼓励一下,我再鸡一下,就答应了,感觉还有点小期待。

“以后爸爸还可以写剧本、填词谋生。”花卷说。

“这是又打开了一扇窗。不错。你写的第一个剧本公演时,你说以后再也不会写剧本了,这不还是写了第二个?我相信还会有第三、第四个的。”太座附和。

“这个……熊猫老师最近在和我聊新戏。即将公演的《金枝玉叶》是这个三部曲的第一部,昨天我还把自己的回忆录发给她,就是新戏里现成的脚本素材。不过我确实是不想写剧本了。”

在微信里把花卷想跑龙套的事给熊猫老师一说,正好她要做个音乐汇报演出,让花卷准备两首歌。她俩就这么开始了。

“这会是你和贵阳,甚至贵州浸入式小剧场话剧一个里程碑的作品。”3月我写完剧本时对熊猫老师说。其实这个戏我写了两个版本,但有演员不会讲贵州话,所以能够上演的只是标准版。不能上演的那个版本,我称之为“神韵版”。在我看来,标准版只表现出了神韵版的60%,但我仍然相信我们合作的剧本在熊猫老师演技实力的加持下会有更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