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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爬到兔毛顶端的跳蚤

上午十点半,困得不行,在沙发上蜷了一个小时。下午困得不行,在沙发上又睡了半小时。“课表都确定了,你平均每天在中小学也就两节课,这个课时量不至于让你备课这么疲倦嘛。”太座说。

“随便上上就很轻松,因为教材都是自己编的,但总是习惯定一个要跳起来才够得到的目标,自己‘内功’不深厚,心力消耗大,就很疲倦。”

“你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我不是不肯放过自己。”我心里想:“手边这本《书痴旧梦》里有个故事,住在兔子长毛深处的跳蚤,即使沿着兔毛攀登到顶端,也无法理解‘兔子’是什么。这说的是认知局限。但即便如此,我这只跳蚤也要看看兔毛顶端的风景才不枉这一趟跳蚤生涯。况且《华严金狮子章·勒十玄第七》‘狮子诸根,一一毛头,皆以金收狮子尽。一一遍狮子眼,眼即耳,耳即鼻,鼻即舌,舌即身。自在成立,无障无碍,名诸法相即自在门。’《大般涅槃经》里被断章取义的‘盲人摸象’的故事,最后还有这么一句反转——彼众盲不说象体亦非不说,若是众相悉非象者,离是之外更无别象。狮子大象也好,兔子跳蚤也罢,管中窥豹也还可见一斑,见一叶落也可知秋,见微知著,谁又能保证攀到兔毛顶端后一定是只见兔毛不见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