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窗外阳光渐渐稀薄,直至蓝天被漫天雨雾慢慢浸蚀,能见度越来越低,最后眼前白茫茫一片像窗户上擦不掉的雾气,就知道高铁已一点一点离开云南进入贵州了。
从1月17日飞往丽江,到28日回到贵阳,这次一家三口十二天的云南旅行,每天都晒在温暖阳光里。同贵阳整个冬天的潮湿阴冷相比,无比舒坦。
原计划离开丽江后去香格里拉,然后是大理和昆明,共四个地方。抵达丽江的第二天,我就开始不舒服,乏力、没有食欲、头疼,像极了去西藏时的高原反应,直到晚上开始发烧,确定是感冒了,当晚就订了独自回贵阳的航班。好在次日早上烧退了,旅行得以继续,但调整了行程,直接去大理“养病”,转道去了腾冲,放弃了零下13℃的香格里拉。好不遗憾啊!
苍山洱海间的大理,确是休养生息的好地方,只是饮食偏咸,也不够可口,于是太座干脆自己买菜做饭,不亦快哉。住的客栈是一对随和的退休老人开的,算了下客栈的租金和各项成本,或许我们退休后也会找个地方过这样的生活(如果我能活那么长的话——人生往往不知道明天和死亡哪一个先来,而人却总认定明天一定回来)。
大理网红打卡地的寂照庵,多肉茂盛,面积越来越宽、房屋越来越新越漂亮,却不闻诵经、不见修行。寺中大树下刷手机、大殿里葛优躺诵经、下班时间到换下僧袍开车下山、经书散落在地不顾却与旁人谈笑……这几年各处旅行,参拜了几十个寺院,难遇到让人见而生恭敬心的汉传佛教出家人。倒是在藏传佛教流传的地区,见到一些虔诚信徒和修行的出家人,也就难怪藏传佛教渐渐东进西渐了。作为佛教徒,虽然皈依,但缘分还不成熟,所以还没有遇到能够身心跟从的引路人,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修行,望来世能成为一位修行人。
在腾冲,客栈老板问我是不是中学老师,我说是之后,他一副“一切早已被我看穿”的表情,然后疑惑地指着我的耳环和手上的佛珠,问:“学校允许你这样?”我说:“我是先成为我自己,然后才当的老师。”
腾冲每条街都是珠宝翡翠店,我们很喜欢翡翠和南红,但不识货,只随便看看分文未花。反倒是和去年冬天在泉州一样,在农贸市场买了一堆乡下烧的土陶水杯、水罐、花瓶(罐)。
云南行最后一天,在翠湖喂了红嘴鸥,看了陆军讲武堂旧址,就去往昆明南站乘上高铁,一路向东驶入云贵准静止锋的绵绵阴雨中。
寂照庵的多肉
洱海
腾冲“热海”旁,纪念辛亥腾越起义领袖张文光的“文光亭”外,张文光戎装半身像左胸前有一个有趣的“猫徽章”——调皮的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