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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书六

收到了也闲书局打包发来的六本书,是这段时间付款未取的五种作者签名本和何兆武的《上学记》。发货前,书店发来照片,说:“毛豆老师,您核一下是不是这些。”我这个记性,哪点会记得哪天买了哪本书嘞?老实回复:“其实我也不记得买了哪些。所以,麻烦把已付款寄存在收银台我名下的书,有几本算几本,都一并打包发来吧。”

买《上学记》,是因为买不到四月在香港出版的《上班记》。那种已经出版但哪里都买不到的书,多半说的是常识,说的是真话。在满世界都讲假话的社会,讲真话的都是异类;但也只有异类自己心里清楚,所谓“正常”的才是不正常的。

五种作者签名本是孔学堂书局“贵州杂谈”系列之一,龚雪《贵州茶谈》;卢惠龙散文集《目送集》、冉正万短篇小说集《鲤鱼巷》,顾静《闲庭静语》、《古画藏美:中国画中的博观雅赏》。

还是想关闭这个博客。

从个人记录的角度, Word已完全足够;从公共传播的角度,个人的记录有什么公共性?有什么好值得传播的?哪天决定关闭,就关闭了罢,就像之前的评论功能,关闭了也就关闭了。

今夜枕边书,《鲤鱼巷》。

重温与初读

午后,小雨,篱笆、院墙上的蔷薇,把花瓣洒了一地。

太座陪着小儿午睡,女儿陪我在客厅书房看书。

孔学堂书局“贵州杂谈”系列,周之江的《逛吃贵州》女儿很喜欢,读过好几遍,今天想起又从架上抽出来,边翻边吞口水。她看到扉页有周之江给我的题签,问:“爸爸,写书的周之江和你是朋友吗?”

“嗯……”我认真想了想,说:“只是见过几面,说过不多几句话而已,算不上通常意义上的朋友,最多是作者与读者的关系。”

听我这么回答,女儿颇有点小失望,又拿起同一个系列,余未人的《余的贵州札记》,问:“这也是你认识的吗?”我摇头,“这个作者爸爸我是既不认识,也没读过她的书。”

“那这本书上也有签名。”

“这也是也闲书局签售时买的,但还没读过。”这缘于2022年元旦节假期,穷人穷时穷读书的我定下后续买书的三个原则:非作者签名钤印不买;非立志必读完者不买;非也闲书局所售不买。

自从几年前女儿在书房乱翻书,无意间看到一本书扉页上有作者给我的题签,碰巧那人与我较熟,从那时起她每当在书架上发现签名本或签赠本,就都以为我与作者是朋友。或许她慢慢长大,发现爸爸只是一个没什么拿得上台面值得一说的特长爱好,只是没事喜欢翻翻书的乏味老头后,会更失望罢?

卡尔维诺认为,经典作品的标志之一,就是“即使初读也好像是在重温”。但我觉得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说,经典作品也是即使重温也好像是在初读。里尔克《给一个青年诗人的十封信》,虽然是读第三遍,但每一次都像初读,都有不同的收获,或许这就是两千五百多年前孔子说的“温故而知新”。

“艺术品都是源于无穷的寂寞。

让你的判断力静静地发展,发展跟每个进步一样,是深深地从内心出来,既不能强迫,也不能催促。一切都是时至才能产生。让每个印象与一种情感的萌芽在自身里、在暗中、在不能言说、不知不觉、个人理解所不能达到的地方完成。以深深的谦虚与忍耐去期待一个新的豁然贯通的时刻:这才是艺术地生活,无论是理解或是创造,都一样。

愿你自己有充分的忍耐去担当,有充分单纯的心去信仰;你将会越来越信任艰难的事物和你在众人中间感到的寂寞。以外就是让生活自然进展。”

这让我想起每天上课,与学生在一起的那几十分钟里,都是“以深深的谦虚与忍耐去期待一个新的豁然贯通的时刻”。

世事不堪,唯有读书

为了活下去,也闲书局在这个“五·一”期间部分书籍三至五折促销。不是到了紧要关头,谁会贱卖自己的心头好?世事如此,谁又不是苟活人世?读者与书店,这一对病友,谁离开了谁都是死路一条。

把一直想买但一直不舍得买的的书列了张单子发给书局。穷时穷人穷读书,一来了一个贫士的心愿,二来病友互相喂一口药,吸一口氧,苟延残喘些时日。

民主与建设出版社“汗青堂丛书”:

加勒特·马丁利《无敌舰队》

德斯蒙德·苏厄德《骑士团九百年》

托马斯·阿斯布里奇《战争的试炼:十字军东征史 》

龙沛《重归一统:宋初的战与和》

休·肯尼迪《大征服:阿拉伯帝国的崛起 》

蒂姆·克莱顿《滑铁卢:决定欧洲命运的四天》

罗德里希·普塔克《海上丝绸之路》

阿利斯泰尔·霍恩《凡尔登战役:荣耀的代价,1916》

谷川道雄《隋唐世界帝国的形成》

阿利斯泰尔·霍恩《巴黎陷落:围城与公社,1870—1871》

川胜义雄《魏晋南北朝》

商务印书馆“小书虫系列”

安德烈·纪德《纪德读书日记》

A.S.W.罗森巴哈《猎书人的假日》

安德鲁·朗《书海历险记》

巴顿·伍德·柯里《书林钓客》

威廉·罗伯茨《伦敦猎书客》

虽然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多半买来也读不下去,就像书架上买来放了多年一直鼓不起勇气开始读的乔伊斯《尤利西斯》,但我还是觉得,没有《追忆似水年华》的书架,是不完整的。

书十四

家住东郊乡下,每次进城去城北的也闲书局,都是一条熟路熟街景。明天学生返校注册报到,下午从学堂去也闲取购买的中文课必读书和辅助教材,从城南到城北,道路街景竟完全陌生,只好跟随导航。愈发喜爱乡下的静谧和变化缓慢。

除了学生的必读书,顺便取了我自己的四本书。

沈昌文《也无风雨也无晴》、周立民《躺着读书》两本,都是海豚出版社硬面精装。章太炎《国故论衡》去年十月买的,暂存在收银台后面的书架,去几次店里走时都忘了拿,这次总算是店长把这本书和上周末在店里签售的余未人的《余的贵州札记》装在一起才没又落下。没读过余未人的书,买这本《余的贵州札记》签名本纯粹因为是也闲的活动。

今天的书,最喜欢商务印书馆据一九一〇年日本秀光舍印行的《国故论衡》先校本影印,二〇一五年八月一版一印硬面精装,繁体竖排《国故论衡》。书后附八页章氏亲笔修定之朱墨二色蝇头细字。《国故论衡》是章太炎最重要的著作之一,是他辛亥前在东京讲国学的核心内容。只是要读这一本,怕是要拿出一年的时间来才行。穷人穷时穷读书,喜欢,没办法。

上周日给女儿买的十本东野圭吾二手书也到了。晚上从菜鸟驿站取回来,女儿就挑了两本作枕边书。

袖手人

客厅书架上的近千本书,女儿已经读过了六百多本。上午把女儿读过或我短时间内不会用到的大概三百本书,搬到了楼下书房,换了一百多本上来。

床头的一百多本书,少量年代久远的拿去了书房,大多数都上了客厅的书架。床头只留了五六本闲书。

二〇二二年的新年愿望是今年只读一本书,《王维诗全集》。不可能实现的才是愿望,可能实现的那叫目标。

家里的书是真正这辈子不睡觉也读不完了。今后买书就只三个原则:非作者签名钤印不买;非立志必须读完者不买;非也闲书局所售不买。穷人穷时穷读书,“天下关心事,山中袖手看。”“凭栏一片风云意,来做神州袖手人。”正好借江湜和陈三立两副对联一用。

上周末,向曙光老师讨了两只小楷毛笔和一册文徵明书嵇康的《琴赋》。到手发现对新手来说,《琴赋》不可攀。“这个年龄才来写字,又是小楷,很难见成绩啊。”曙光老师不无担忧。我说不是为了写出什么,只是写给孩子看,“从游”嘛,就像读书,大人每天都读,家里到处是书,慢慢孩子就养成阅读的习惯了。从元旦开始,每日写古诗词小楷数页,女儿日日跟随,甚悦。

熊猫老师约春节假期见个面,说要再写个剧本。我不想写。想用那时间带娃、看书、写字。用太座的话说就是,我不需要再通过这个证明什么。

笔名、签名钤印本和也闲的《书店小记》

笔名

“你这个笔名不行嘛。”太座一脸嫌弃。

“哪个?‘远行客’?这个来自‘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嘞。古诗十九首嘞!”我说。

“啊又咋个?又没得人晓得是你。”

“笔名这个东西不就是这个作用么?我第一次写剧本,砸了,也没人知道是我;炸了,吔!运气还阔以。多安逸。”

签名钤印本

上个周末,周之江在也闲书局签售他的新书,我向书局订了一本。昨天收到书局快递来的“贵州杂谈”第一辑《逛吃贵州》签名钤印本。孔学堂书局二〇二一年十月一版一印。作者周之江在扉页上自右至左用毛笔题:“毛豆好吃下回再写/黎明兄正/辛丑之江/又及作者简介已换可以不吐槽否”。这三十个字,于我就是一篇小文章,有妙处也有故事。可惜我认不得“之江”二字旁一枚朱文印章是什么字,但不妨碍其可爱。

书名《逛吃贵州》,这里的“毛豆”是个“一石二鸟”的梗,我曾用网名“黔山毛豆”,而“毛豆”也是个吃食,不论是盐水煮还是糟辣椒炒肉,做得好都美味。说“下回再写”,估计明年会出第二本。

称我“黎明兄”,周之江实在自谦太过。不但他年龄比我大几岁,在读书、写字、治印上取得的成就和社会地位,于我都当影视剧看——这种人竟然活在我的现实生活里面,这不科学,也不真实。

“作者简介已换可以不吐槽否”,这就是个差点成为事故的故事。去年四月十八日,翻完《大时代的小注脚》,随手敲了一点读后感,随后被“好事者”转发给了作者周之江。“不吐槽否”这句说的,就是我读罢《大时代的小注脚》,“这本书啊,除了作者的自我介绍,其他内容都好”这个“感言”。

《书店小记》

也闲书局高姐,昨天发了一张局座秋蚂蚱理书的照片,配了“理书人”三字。局座自称书局主理人,我在照片下面故意问:“‘主理人’就是主要的理书人吗?”

今天,也闲书局最主要的理书人局座秋蚂蚱发了一段文字,配了三张图,说:“书店今年弄了一个看起来像书一样的东西。我在一年内写了七万多字《书店小记》,我也没想到。做出来是留个想头。该东西只送不卖。书店也不会像塞广告一样扫街。让我们保有一点颜面。印数不多,送完为止。图片是打样品。从印刷厂出来要八天左右。”我志在必得,忙给书局客服号留言,请“千万千万,务必务必,留一本书局全体老师的签名钤印本给我啊!”

寸进

读毕来新夏《述见闻》,得傅耕野一联。上联“不足处甚好”,下联“偶然者亦佳”。上联正好我用来评这本书,下联或许合用在也闲书局购书一事上,我补个横批“日进一寸”。

来新夏《述见闻》,为其“古今人物谭”三种之三,收卒于一九五〇年后人物往来杂忆。第一种《评功过》,为上古至鸦片战争前。第二种《辩是非》,记一八四〇至一九四九年间人物。三种均不过小十万字,口袋本,适合随身携带,随走随读填补时间空隙的累积寸进。

《述见闻》中文章,几篇历史痕迹明显,如“XX同志出生于渐趋没落的封建官僚家庭”,“XX同志具有一颗热爱XX和XX的丹心”,读来乏味。其它杂谈杂忆师友情谊,还算可读,但于功利来说也无甚用处,算是又一本无用之书。这样的书,自有它的妙处。一来阅读轻松,顺便增点见闻,如书中多处提到其《北洋军阀史》的写作缘起和历程,而这套百多万字的书,正好在我床头侍寝,只是还没翻到这个牌子,待读。二来作为前后阅读的缓冲和放空,极为有益。如果理论性、学术性的“硬书”是“阅读“这个瓶子里装的一块一块石头,那这样无用的书就是一把细沙,以为瓶子装满了,一把细沙下去,竟发现尚有大把空间可、待填充,又或可是几种不同“硬书”间的缓冲剂或合粘合剂也未可知。由此,就想买《评功过》《辩是非》两本来看看。

在微信给也闲书局留言:

老师好!

十月在店里购得来新夏“古今人物谭”系列三种之《述见闻》一种和《北洋军阀史》一套。今天翻完《述见闻》,觉得还算可读,想再看看《评功过》《辩是非》,不知店里有没有?

很快,店里回话说没有,不过下次进书时可以一并帮我进。于是劳烦书局到货了给我各留一本。

背痛日甚,若无太座所购黄道益药油早晚加持,早已坐立难安,茶饭不思,无心读书。

也闲买书记:书缘与人缘

在绝对力量前,所有的战术和技巧都是不堪一击。

也闲书局淘书,遇到局座秋蚂蚱,受邀去办公室喝茶聊天,想借口先淘书再喝茶躲开,但这个理由对局座来说不成立。话说,也不知局座哪里来的信心,竟然想诱我在也闲书局做砖开讲座,这事于我就是借十个胆也不敢的,于是顾左右而言他。后续的谈话,在年纪比我大(他六十我四十四),读书比我多得多,人生经历丰富到我在这暗夜里也看不到他尾灯,思考力比我强好几个几何级,思想像无尽的夜一样深邃的绝对力量面前,最好的抵抗就是放弃抵抗,躺平,任强者的思想如洗锅的钢丝球对我从头到脚,从精神到肉身,从死皮到顽垢,一通摩擦,摩擦。一年多去几次也闲书局,是很有必要的,不被局座的思想之箭多洞穿几次,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浅薄和无知。

聊到读过的对自己影响深远的书,局座反身从桌上拿起一本旧书,接下来我的操作就是洗耳恭听,然后走个神,想:我有没有读过什么让我印象深刻以至于影响我人生的书?

结账离店,开车回家的一路上我还在想:有没有我读过的哪本书深远影响过我?直到回到家,也没有这么一本书出现。就连字典也不能。只是小时候穷极无聊又无书可读,只好把一本《野火春风斗古城》翻来覆去看,到最后翻到全书软趴趴松垮垮,封面也不知所踪。现在我记忆里的那本书,还是没有封面的样子。这,算么?这,不算么?应该算。如果没有这本《野火春风斗古城》,就不会有我现在这种报复性的买书和读书冲动。

一进也闲书局,我就像是回到了青春期,总是有一种想要买买买的蠢动。今天在也闲书局购书十四种二十一本,码洋一千二百二十元,实付五百八十四元八角,四八折不到。十四种书录于下,或许里面有某一本能对我产生真正深远的影响——虽然我的人生到目前为止一点都没有乏味过。

谌旭彬《秦制两千年》,浙江人民出版社二〇二一年七月一版一印,定价八十八元。这本书是局座推荐的,他说:“毛豆,这本对你上课有帮助。”我说:“好,信你。”

王闿运《湘军志》,朝华出版社“明末清初文献丛刊”之一种,二〇一八年三月一版一印,据清光绪十二年(1886)成都墨香书屋刊本影印,十六卷,定价一百零八元。把书拿到鼻子前,深吸一口气,真香。

来新夏《北洋军阀史》(上下二册),东方出版中心二〇一九年八月三版,二〇二〇年七月三印,定价一百零八元。局座说如果他推荐人读史,就读春秋战国和民国这两段。我也一直没弄懂,为什么这两段时间天下大乱,但却是人类群星闪耀时,大师如群星一般。

周策纵《五四运动史:现代中国的知识革命》,四川人民出版社二〇一九年八月一版,二〇二一年七月五印,定价一百一十元。终于,还是买了。

李延寿《南史》第一册,中华书局一九七五年六月一版一印,繁体竖排,贵州汽车制造厂宣传科旧书,也闲书局定价十元。《南史》共六册,旧书区有五册,缺第六册,对我来说买一本还是五本都是一样的。买这本,只因读张岱《夜航船》中有句“《南史》:萧贲,竟陵王子良之孙。善书画,常于扇上为图山水,咫尺之内,便觉万里为遥。矜慎不传,自娱而已。”自认为,境界不凡,以自娱为最高。

弗格斯·M.博德维奇《首届国会:美国政府的创造,1789—1791》,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二〇一八年十月一版一印,定价六十二元。

修昔底德《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上下二册),商务印书馆“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之一种,定价七十二元,没有版权页。

爱德华·吉本《罗马帝国衰亡史》(全六册),吉林出版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二〇一一年五月一版,二〇一六年三月七印,定价二百六十八元。

宫崎正胜《身边的世界简史:腰带、咖啡和绵羊》,浙江大学出版社二〇一九年四月一版,同年八月二印,定价四十五元。

董桥《小品:卷一》,海豚出版社二〇一三年四月一版一印,定价五十二元。有天,在哪本书里看到董桥的照片,老来蹙缩,于我想象中的翩翩形象极不吻合,又想起钱钟书说的,喜欢吃鸡蛋不须认识下这个蛋的母鸡。所以,董桥的书,只要没读过,遇到是一定要买的。

黄成《书痴旧梦》,海豚出版社二零一七年四月一版一印,定价四十二元。

王强《书蠹牛津消夏记》海豚出版社二〇一六年九月一版一印,定价一百四十八元。

唐德刚《书缘与人缘》,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唐德刚作品集”之一种,二〇一五年二月二版,二〇二〇年一月二印,定价五十九元。

沈迦《普通人:甲乙堂收藏札记》,山东画报出版社二〇〇九年十月一版一印,定价四十八元。

百分之五的欢喜

“十·一”长假第二天,进城逛也闲书局。

从下午逛到晚上书店打烊,淘到新旧书十四种共十九本,实付金额合四七折不到。欢喜夜归路。

到家,拆塑封,太座大人又问:“你买这么多书,好久才看得完哦?”

我用今天结账时,回复也闲书局娇娇店长的话来回太座:“越是用得急的书越是看得快,最快一天看一本,看完还有读书笔记或者备课记录;闲书就不好说了,慢慢看,一个星期也不一定看得完一本。”

“啊你还是要少买点书哈。”她又说。

“我每个月总收入百分之五的购书预算,多乎哉?不多也。”我说。

今天的购书收获,旧书十种十三册记录如下:

钱泳《履园丛话》(上册),中华书局一九七九年十一月一版一印,繁体竖排;

《太平广记》第七册,中华书局一九六一年版,繁体竖排;

《清史稿》第三十七册,一九七七年七月一版一印,繁体竖排,内部发行版;

李贽《史纲评要》(中下册,缺上册),中华书局,繁体竖排版权页在上册,在网上查了后,从品相看,应是一九七四年版;

赞宁《宋高僧传》(上下册),中华书局一九八七年八月一版,二〇〇六年五印,繁体竖排;

胡义成《明小品三百篇》,西北大学出版社一九九二年十一月一版一印,根据我一向的购书喜好,店长觉得这书应该我喜欢,专门给我留的,对“老”读者的特别照顾;

李冀诚《西藏佛教·密宗》,今日中国出版社一九八九年十二月一版,一九九〇年四月一印;

《一个战时的审美主义者:<纽约书评>论文选1963/93》,二〇〇〇年一月一版一印,店长觉得这本书不错,推荐给我;

林达《近距离看美国之一:历史深处的忧虑》《近距离看美国之三:我夜有一个梦想》,三联书店二〇〇六年二版,二〇〇七年七印,真正的畅销书。

新书四种六册:

伊永文《东京梦华录笺注》(上下册),中华书局二〇〇六年八月一印,二〇〇七年七月二版,繁体竖排;

伊沛霞《宋徽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二〇一八年八月一版,二〇一九年二月四印;

白德瑞《爪牙:清代县衙德书吏与差役》,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二〇二一年七月一版一印;

陈从周《梓室余墨》(上下册),上海书店出版社二〇一九年五月一版一印;

俞晓群《精细集》,浙江大学出版社二〇一五年七月一版一印。

怯懦

昨天将教育部推荐书单中的书,在中小学图书馆上架。这应该是我这个图书管理员任内,最后一次增补书籍。上次来检查,说学校图书馆里的书,只能是教育部清单里的书。清单里中小学推荐阅读图书总共只有二百余种,就这么个数量级的书,连一层书架也放不满,遑论图书馆。一个学生在学校九年,就只读这么几本书……我有几句话想说,但我怯懦,不敢说。

将博客日记的分类做了调整。“书影记”改为“读书记”,归类关于买书读书的日记;“三近斋”改为“教书记”,归类关于上课备课和师生交流的日记;“小情人”改为“儿女记”,归类老婆孩子的成长记录;“何事惊慌”改为“远行客”,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昨夜写剧本到十二点半。需要加一场主角的心灵独白。下午根据反馈回来的信息再做了一些调整。新戏看起来进展顺利,十一月就可以公演。

翻完从也闲书局淘来的《太平广记》第九册。想买全套,也闲书局没有,问了五之堂,也没有。我还以为《太平广记》之于也闲书局和五之堂这样经营非畅销、文史哲类书籍的独立书店,就像《新华字典》之于教辅书店或网红书店一样,是必备且长销的单品。在当当将这套书放入了购物车,十册,三百九十八元,坐等国庆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