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读过沈昌文(1931—2021)回忆录《也无风雨也无晴》和范用(1923—2010)的《相约在书店》、《买书琐记》。范、沈二人与三联书店,差不多就是小半部1949年后的中国出版史,并且沈昌文创办的《三联生活周刊》是我迄今还在读的两份杂志之一(另一杂志是《人物》),而范用编的《买书琐记》则开启了我读书话的新领域,并成为我最喜欢的阅读类型,也是我架上数量最多的书。现在的书话不止读中国的,也读外国的,又是一扇新门。对我来说,书架上的每一本书,都是通向未知和可能的一道门、一扇窗。
枕上翻完二折淘来二十年前出版的,沈昌文在《读书》杂志做主编时,陆续发表“编后记”汇编的《阁楼人语》。想来这本书的前任主人不是爱书之人就是与沈公稍有渊源者,因为封面和书名页均有沈公签名。淘书这几年,总有如此意外收获。
《读书》创刊于1979年,关注书里书外的人和事,探讨大书小书涉及的社会文化问题,推介不同知识领域的独立思考,展示各种声音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向以引领思潮为己任,是中国三十年来思想文化变迁的见证者。
吾少也贱,多能鄙事,故读书与思想是于我毫不沾边的。所以影响了几代人的《读书》,对我这个当年不读书也没书读的不良少年来说,毫无影响。但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在我而立之年后,读书那些人终于开始与我亲近,在近知天命之年渐渐不惑,也幸于家中辟得一屋以供奉我书架上的神明们。
沈昌文《阁楼人语:<读书>的知识分子记忆》,作家出版社2003年11月1版1印。总阅读量第1435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