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学期相比,这个学期课时量少了三分之二,教授的学科也只有之前的一半,所以每天午饭后还有体力和精力同中小学生搓半小时乒乓球。虽然球拍不是胶皮脱落海绵坑坑洼洼就是完全没有海绵和胶皮的光板,但并不影响我们的球技发挥和快乐。每当我拿到光板,发球前都会举起左手模仿咸蛋超人大喊一声“光的力量!”
9日,学部负责人黄老师认为我发出《【观自在·四】你能来上地理课吗》里与花卷的谈话内容伤害了金老师,给学堂带来了不良影响,并给他造成了困扰。在解释了我并无恶意,只是希望借此反馈一名家长和学堂老师双重身份者,对自己曾经任教学科的老师提出自己的建议以及对这名老师的夸赞。但这仍然没有化解担忧和困扰,于是暂时将之设为“私密”,仅自己可见。我认为这没有谁对谁错,都没有恶意,只是看法不同。
前晚,还是学部负责人黄老师,告诉我颜校长说将三名同学从历史1班调到2班。我回复没给我说过,并建议六周测评后再调整:“如果要调班,就需要提供支撑这个调整的依据。但我认为上课才一周时间,依据的说服力可能不够。如果调整后不合适又调回来就草率了。学生班级的调整涉及到导师、科任老师和会议讨论,建议还是按规则来。”黄老师同意按规则来。随后我发了一张基努·里维斯(Keanu Reeves)主演的电影《疾速追杀4》( John Wick: Chapter 4)里一帧截图给黄老师,图里的台词为“没有人可以凌驾于规则之上”。黄老师发来一个笑脸说:“遵命,我认同你说的”。很多时候,大家都会面临来自各方的压力,遵守规则比制定规则更加困难。
昨天中午与学生乒乓大战后,约了地理老师金老师,这是他到学堂一年来我们第一次单独沟通。他表示并没有从那篇对话中感到受到冒犯或伤害。我也再次表达了我的初衷,以及真实记录学堂生活的原则,“那篇对话开始确实呈现了一些问题,但都是调整方法就能够解决的技术问题,而不是教学问题。在这里没有老师尝试过这样的课程,其他学校更不会有,我们在诚实面对问题并积极努力尝试解决问题而不是试图粉饰,我认为这样的态度比一节课是否达成教学目标更有价值和意义。”
下午课后参加了一个半小时的体育课,和学生一起打了两场飞盘比赛。已经三年没有上过球场了。以后尽量保持至少每周一要参加飞盘课。
本周,语文课推进到“唐人五十家”的第二个主题:初唐四杰。课题作业是写一首古体诗,即不限五言七言或杂言,不管平仄,只要押韵就行。周五上午第一节的语文课将拿来做“幸福诗会”,大家朗读自己的作品。这也是本学期第一个六周主题“我们如何表达自己”中文学科的系列活动之一。我做了一张海报发到全职教师群,邀请各学部老师们来参加,又在微信学生群里发:“各位同学注意,在幸福诗会这一周里,请不要叫我豆总或黎明老师,因为在这一周里我是流浪诗人——流浪勒阿历克谢马克西莫维奇比什科夫普·稀金”。“阿历克谢马克西莫维奇比什科夫”是高尔基的原名,之所以是“普·稀金”而不是“普希金”,是我很普通,我的诗含金量也不高的意思。“发你勒诗来看哈。”熊猫老师说。“我才只是想好一个标题。”然后花了一个小时,完成了将在诗会上朗诵的方言自由诗《或许,你家屋头漂过拖孩》。
早上6点开机,看到昨晚23:06刘畅老师发来的微信:“流浪勒阿历克谢马克西莫维奇比什科夫普·稀金阁下,想请教一个问题:你认为时间是什么?(我在准备参加幸福诗会的作品,想从你这里偷一句)”
边起床、洗漱、早课,边思考这个问题。6:49:回复:“对我来说,时间是一个圆,我是这个圆上的一个点,人生不过是在圆上无限循环的轮回,从起点到终点,而终点又是起点。”
二娃昨天从幼儿园到家后就开始发烧。半夜喂了两次药,病情稍有好转。今早太座带他去做了血常规,是病毒感染,开了三种药。天大晴,花卷紫外线过敏不能参加体育课了。昨天和她们一起玩飞盘很开心,全身酸痛。
今早在办公室,熊猫老师为我的诗朗诵推荐了BGM,我们只是设想了一下“表演方式”读了两句诗,大家就笑得前仰后合,笑果不错。如果不是只有一节课,我想邀请家长们一起来诗会,写诗、读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