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买的三本书,今早已全部看完。还是那句话,看书实在是一件很个人的事,没有什么可比性,往往甚至还可能使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以《邵燕祥散文》为例。
《邵燕祥散文》选文不知是补遗,及其他集子未收录的散佚篇目,还是邵氏散文即是如此,不像是个认真的选本,感觉竟没有一篇读得下去。历历在目认得每一个字,每句话也没有问题,但就是觉得无物,以至几次差点睡了过去。
钱理群《重建家园:我的退思录》,我记忆里看的第一本钱理群的书。二十五万字一气读了两遍,尤其是关于教育、关于孔子和鲁迅的几篇。一位认真的老人的一些朴实的真话。就因为说的都是真话,所以我觉得,钱理群的书距离“被下架”不远了。于是问野贤书店要了店里钱理群现货书单,选了《贵州读本》《论北大》两本,请店里帮忙留了,我下次到店付款取书;又在当当网上下单了店里没有的《岁月沧桑》《周作人传》,应该本周内也会送到。遇钱理群,相见恨晚,欲罢不能。
钱理群是鲁迅、周作人的研究专家,我认为真话比观点和见地更为重要,因为如果基础是带有偏见的,不真实的,那所谓的观点也就是值得怀疑的。例如教科书里说鲁迅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主将”,“鲁迅的方向就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方向”,而钱理群在这本书《漫说“鲁迅‘五四’”》文中说:“这恰恰是应该质疑的。首先,鲁迅自己就不承认。他在《自选集<自序>》里说他是‘遵奉’五四文学革命的‘先驱者的命令’而写作,并自觉‘和前驱者取同一步调’的,‘遵命’这一说法本身就否定了‘主将’之说。鲁迅自己是明确地说过,五四文学革命是胡适‘提倡’的。如果说五四新文化运动有‘主将’的话,那就是陈独秀。这大概是这些年学术界的一个共识。陈独秀在鲁迅逝世以后,写了一篇《我对鲁迅的认识》,有这样一个回忆:‘鲁迅先生和他的弟弟启明先生,都是《新青年》作者之一人,虽然不是最主要的作者,发表的文章也很不少,尤其是启明先生;然而他们两位,都有他们自己独立的思想,不是因为附和《新青年》作者中哪一个人而参加的,所以他们的作品在《新青年》中特别有价值。”——“不是最重要的,当然就不是“主将”;但“有自己的独立思想”,因而“特别有价值”,这也是我为什么又买了四本钱理群的书来读的原因。
拜读了你的很多文章,发现读书对你而言就是一种习惯,如同饮茶。他人只见悠然之态,而无法体验回甘之乐,徒羡。为做风雅,我入手了你推荐的《重建家园:我的退思录》等书,希望也能品到你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