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限的无知

风铃叮叮铛铛响了一夜。早起推开门,晾在屋檐下的地垫也被风吹到了院子中间。今天立秋。

一周前的8月1日,邵燕祥去世,享年87岁。那天,野贤书局老板秋蚂蚱在朋友圈说:“我读他的散文、杂文远多于他的诗歌,而且大多是在《南方周末》之类的报纸上读的。他的杂文很解气,只是现在人看不到这类文章,因为报纸死了。”又说:“我在选书时,对有些作家,左右为难,而对另一些作家,则看到多少品种就收多少,邵燕祥、贾植芳、钱理群、朱学勤等就是后者。对一个写作者而言,如果写作成了一件需要勇气的事,那么,对于书店来说,为这些书鼓与呼就是义务。”

邵燕祥、贾植芳、钱理群、朱学勤的书,我都没读过。文章有没有读过?不记得了。请教书局的老师,如果邵燕祥和钱理群的书只读一本,应是哪一本,秋蚂蚱推荐了邵燕祥的《邵燕祥散文集》和钱理群的《重建家园》。请书局帮我各留了一本,周末进城买菜到店取。

终于完成即将开始的新学期文史融合课程框架。连续高强度工作,腱鞘炎、肩周炎又发作,腰椎也开始又不舒服了。中学那位语文老师,昨天突然在微信群里说辞职了,下个学期的课怎么安排,等通知吧。私下和她聊了两句,说是因为还房贷和养小孩的经济压力,应聘了《贵州日报》的记者,明知要经常加班、出差,还要去基层工作一年,但工资比现在学堂要高。

每个人都要面对自己的难题,做出抉择。很多时候,比融入某个圈子更重要的是,要打开自己的世界。

更新了自己的简介,替换掉了原来那个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版本,准备以后万不得已需要时,也用这个空白版。其实别人真不想知道我是谁,因为这只是个人日志——没有什么特别的头衔,也没被归为某一类别,除了不劳而获的姓名、性别和年龄,还真是一片空白。我所知的,是我无限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