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切断一切与外界的联系,从寺院回到家里换个地方继续“闭关”——陪女儿、吃饭、上厕所、看书、看电影。

“事实”与事实

先翻了两本“禁书”:老威(廖亦武)的《漂泊:边缘人采访录》和张正隆的《血红雪白:中国革命斗争报告文学丛书辽沈战役卷》。

看完这两本书,大概就知道为什么被禁并且不得再版了,没写什么,就是写了些事实。如果事实不能得以正常表达,那我们日常接触到的“事实”是不是事实?

我觉得《漂泊:边缘人采访录》里对人物的访谈还是过于表面,可取的应该不是文笔,而是平淡乏味的对话所呈现的未经粉饰的、宏大叙事下被掩盖和忽略的细微现实。我尤其对“小姐”和朝圣者这两个访谈印象深刻。20年前我是一家酒店的员工,与一群“小姐”朝夕相处了八个月,后来在2009年敲下、2018年重启这个博客又贴出来的这篇《此生不会再见》,记录的就是那段和她们一起生活的时光。可惜当时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丢失了很多细节。

知道《血红雪白:中国革命斗争报告文学丛书辽沈战役卷》这本书,是在王鼎钧回忆录四部曲第三部《关山夺路》里。现在翻完,也算是给王鼎钧回忆录四部曲做了个补充。关于书里“原来历史是这样的啊……”的好多内容,估计就算我引用出来,这篇日志也会被禁止访问,所以作罢。

成都和微观历史

翻完李颉人的《死水微澜》,算是又延续了《茶馆:成都的公共生活和微观世界,1900-1950》、《袍哥:1940年代川西乡村的暴力与秩序》、《街头文化:成都公共空间、下层民众与地方政治,1870-1930》的王笛系列和史景迁的《王氏之死:大历史背后的小人物命运》。成都和微观历史这条线,后续会继续沿着李颉人“大河小说三部曲”的《暴风雨前》和《大波》走走看。

外国人

和史上众多的革命家和恶征服者一样,从拿破仑到斯大林再到希特勒,对于他们的国民来说他们其实本是外国人。

1933年,奥地利人阿道夫·希特勒成为纳粹德国元首。

1785年,16岁的科西嘉人拿破仑·波拿巴暗暗下定决心,有朝一日他要解放科西嘉,尽全力赶走法国人。1804年,他加冕为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

1924年,格鲁吉亚人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成为苏联最高领导人。

也许是翻译的问题,也许是被删减内容过多导致内容粗枝大叶,有的地方还跳跃不连贯,“拿破仑传记中的经典作品之一” 的[德]埃米尔•路德维希的《拿破仑传》和“全球最权威、最有影响力的希特勒传记”的[德]约阿希姆·费斯特的《希特勒传》都翻一半读不下去,名与实不副。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不知道我乱翻书的这条线会延续到哪里,这种不带功利目的的阅读,也才是最舒服的。时间才是最好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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