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都拉着厚帘,屋外北风料峭,屋里袅袅弥漫着一股汗、霉、包谷骚和烟草的综合型气味;墙角煤炉上的水已烧开,蒸汽吹着哨嘘嘘从壶嘴喷出,然而众人都围着屋中央的一张大桌,各自盘算着小九九。
贵都哥和贵晚哥又杠上,干脆脱掉上衣光着膀子上阵,两人肚子上的肥肉肉都是层层浪,贵商哥叼着那岫玉烟斗靠在摇椅上抿嘴笑,因为他知道不论哪个哥赢了,都改变不了他万年老二的地位,乐得个谁也不得罪谁也得罪不起。这时门帘被掀开,一个身影不进也不出的杵在门口,一阵冷风扭进屋,众人被寒气激得浑身鸡皮,贵都和贵晚两位哥更是菊一紧就都打了个喷嚏。贵都哥抓起桌上的黄铜烟缸砸向门口,不想砸偏了,打在搪瓷灯罩上,烟缸和灯罩咣——嘡——就都一起掉了下来。“小黔枣,就算你干爹是李刚,这牌面上的事也得到赌桌上见分晓。要玩就进来,不玩就滚蛋。”贵晚哥吼了起来。这时来人才钻进来,果然是西边安家屯的小黔枣。据说不久前小黔枣认了个有钱的干爹,今天突然出现在大家伙面前,穿着打扮可以是有了大变化,完全上了一个档次,头上梳着苍蝇飞上去都要打滑的中分油头,光身笼一套意大利CANALI西服V型胸猛,足蹬一双枣红乔丹,大家看了乐但总也说不上来哪里让人乐。小黔枣凑到几位哥前面张嘴嘿嘿一乐,把别在腰杆上的大杀器朝桌上一丢,说:“快,腾张位子给我”,灯光下嘴里漏出的一颗大金牙如某眼药水广告里那般闪了一亮。
好了,周六起早了,编了个故事玩儿,纯属虚构哈,如在现实中有雷同或对号入座的,那完全是自寻烦恼,一切后果自负。切记,浮云,神马都是浮云。
黔枣:黔中早报
贵商哥:贵州商报
贵都哥:贵州都市报
贵晚哥:贵阳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