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温度27℃,惠风和畅,春光大好,Citywalk与Isaac同行的两个目的地是黔灵西路31号和陕西路166号,因为我们共读《Christendom Destroyed: Europe 1517 – 1648》的缘故。
路过中华北路76号的毛公馆,想给Isaac说说这座省级文保单位的前主人,民国时期贵州省主席毛光翔,但一看到被临时隔板围起来,正在翻修的狼藉工地,顿觉索然无味。作罢。即将出现的又是一座崭新的“文物”,而真正的文物往往因太“旧”被拆毁。“一座城市没有历史遗迹的记忆,就没有灵魂,愧对后人。”迟子建在一次接受记者专访时说。
黔灵西路31号,刚一进门,就有两位“弟兄”迎上来,热情介绍宣传栏里的内容和故事。原计划的任务清单里有访谈,但Isaac还没有准备好与陌生人对话(我们I人要走出新一步都需要酝酿很久),我就向两位请教:Catholicism、Orthodox Catholic Church和Protestantism都出自同一处,但又不同,对我们门外者来说,三者的区别在哪里?
一位自称信了40年的“弟兄”滔滔不绝,但多是那个不好在哪里这个好处在哪里的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像极了一位极力在向我们推销“信”的地推员,内里有一群奶奶在学唱歌,但他让我们想静静感受一下这种环境和氛围而不得,只得匆匆别过。
陕西路166号,这里对游客就友好得多,开放参观、拍照,并有义工接待、讲解。我同样问了三者的区别,一位自称信了七年的义工说自己讲不清楚,但给我们解答了标记的不同和含义,并介绍了几尊塑像都是什么人物。翻开桌上的《Holy Bible》,最后几页是西亚和地中海东岸不同历史时期的几张地图。从两河流域到埃及,从波斯到罗马强盛时期将地中海变成了内海,与Isaac从地理到历史又探讨了一下,说如果头脑里没有地理和历史的时空概念,就算世界在眼前,很多人也不知道世界在哪里,还以为是在遥远的某一个地方。又问义工彩色玻璃的玫瑰窗是不是Catholicism特有,她也说自己不清楚。虽然她能回答的不多,但诚实。全程有一名自称是附近居民但对这里一无所知的油腻男子,总是提出一些毫无常识的问题打断我们的对话,并与我们在这小小的地方多次“偶遇”,让我觉得他是plainclothes。他太醒目了。
离开时,看到院子里晒着的床单被套,想到义工多次强调这里要注重仪容仪表,又想到热情的“弟兄”,或许这就是祂的无处不在吧?!
在和平路小广场长椅上休息,Isaac给了我一本已没再版的商务印书馆“世界历史文库”丛书之一种,2013年8月1版1印的《芬兰史》。我们要读的书有点多,就讨论了取舍和排序,《Christendom Destroyed: Europe 1517 – 1648》继续推进不变,是第一优先项;《芬兰史》成为第二优先项,其余就自由阅读。芬兰作家阿托·帕西林纳的《遇见野兔的那一年》我读完了,“但估计你不感兴趣,因为是一个中年男人寻找自由和回归自我的故事。”我对Isaac说。他手机里,在读和待读的书,各种类大部头十余本,感慨时间不够用。
午餐一起嗦辣鸡面,继续和Isaac聊他的运动计划和中国队在这次世界杯的表现。重回街头,他说要走回去,甚好。我们又边走边聊,在沙河街分手,他继续向东,我向北去地铁站。愉快的上午。